想起“毕业“系列还没完结,补完丫。俺这召唤兽终于即将登场,开赴广州,有望直接在那边呆上一年半,不知是好是坏。所以走前补完丫,还是那句:纯记录,可无视

前后后出手了一堆纸媒介,一网球拍,俩充电器,一水果盘,俩台灯,两套BBC科普视频VCD,若干磁带CD光盘,一破电子辞典,一笔筒,俩文件夹,一压缩包之后,一身轻松,跟清空回收站一个感觉。卖谁东西给谁钱,外加请Angeline同学吃了顿饭,临上火车一摸兜,50块,这收入都哪儿去了?不解谜团。

里多了封装的电脑机箱,少了平日的歌舞升平,走廊上的垃圾全是走人信号的固态相,正常的波动态在两面墙之间来回反射叠加共振;那著名的“巫妖来了,快跑啊”(玩War 3的人应该知道)却许久不曾听到。寝室内倒是一如往常,该睡的睡该玩的玩,除了我独自一人收拾着显示器外,毫无散伙的征兆。走廊上黄色的灯光渗进室内,浸润着满地陈杂,升腾起浓郁的生活气息一般。我,想像周围的人都突然消失的话,将是什么感觉。

25号,一个月前。难得早起,因为退房。验房、两个小时的排队、繁杂的手续和赔款(为室内损坏丢失的东西)、黑压压的人群和嘈杂的抱怨咒骂,让人不厌其烦。我第一个走,我独自承受,原本没有的破坏欲也在这一遭体验中膨胀得不可一世。那个时候的我怕是忘掉了曾经晚归给楼管阿姨的打扰,忘掉了阿姨四年的辛劳和苦衷。忽然想起,晚归时两次从容的签了DY,谢同楼兄弟不知情的庇佑。

离开的时候事情却多的扎堆儿:十三点扛着机器到楼下托运, 十四点奔赴科技楼交校优论文的材料,十五点再改再交,十六点卖掉一显示器,90元,十七点赶到南大门迎接最后的Party。大三搞通讯时的一次聚会能让人笑得腮帮生疼,所以我们再聚,以此收尾却是我没想到。要向聪表示歉意,妹说的没错,让在报社忙碌的头儿来张罗实在不该。人不多,这一聚也有些仓促,马上真的要“散似满天星”,大家都没想好怎么面对。在KFC撞见Angeline,最后的一脸不舍;在包厢里偷喝带去的啤酒,基本没放开的氛围中又平添了一丝心虚。时间终于回到篇(一)开头的那晚,返回的路上碰见班上一群包夜的哥们儿,一番漆黑大街上的拥别让人只记得善意的只言片语。

26号早7点,穿过办退房的热闹人群,在拥别和再见没有泛滥之前,在寝室凋零之前,我第一个逃离。估计也只有冷血(现在想来,凯子对我的这个评价还真是到位)如我者能这般残忍,决绝的割舍。我拎着行李走进静谧的校园,每每此时总能想起或离开或抵达的情景:有大一返校走在城建地界的兴奋,有凌晨6点漆黑冬夜中赶车的刺激,有大二放假联合武大同学的大迁徙,有小草同学没赶上火车的小笑料。陈杂百感之后,用毛爷爷的三个字作注脚:俱往矣。

后将是数载南下,武汉这座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我认同的城市怕是要离我而去了。四年大学是在马路上走过的话,未来也许是一线天,可进不可退。仅此继往开来。END